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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马苏你能想到什么?《夏日里的春天》中那个快乐的女孩,《北京青年》里华丽蜕变的大姐权筝,还是《结婚前规则》里野蛮女友一般可爱的江楚儿,她们每一个都不一样,然而在这不一样中,却好像又有一些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马苏,无论戏里戏外,她给人的感觉都是活泼、乐观、开朗、向上,有时候有些迷糊,有时候有些大大咧咧。这次在《今夜天使降临》中,她成为了一个年轻的孕妇,每日为生计发愁。然而在马苏的表演里,这个女孩依旧乐观向上,真心热爱生活。
你可以说她千篇一律,但她却有自己的主张。即使是人生低谷也被认作礼物的她,希望在工作中,用每一个角色给观者传达快乐。在人生之路上,也能给自己和周围的人带来快乐。
我的生活一定要快乐,也要把这种快乐带给身边的人。
想要的要靠自己争取
马苏还是那个马苏,伶俐的短发,周身散发着亲和,整个现场都洋溢着她爽朗的笑声。在即将播出的电视剧《今夜天使降临》中,她扮演了那个物质条件很一般,却仍然积极乐观的都市小白领田甜,她的老公是农村出来的,总是怀才不遇,两个人完全靠她的工资过活。就在这时,她意外怀孕,几经挣扎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在怀孕期间,她和同样怀孕的两个闺蜜一起经历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最终,三个天使降临到了她们身边。
马苏和李小冉、刘涛扮演了三个闺蜜,分别折射了都市里年轻女孩子的三种生活方式。刘涛的角色是一个飞扬跋扈的豪门媳妇,在经历了生二胎、婆媳斗争之后觉悟到生活的真谛,回归现实和内心。在电视剧里,刘涛就经常教育马苏,以切身经历证明嫁入豪门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而马苏的反击则是尽管她懂得这一切,却仍然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部电视剧源于导演杨阳的亲身经历,直面都市中的“恐生”一族。听起来很苦,但马苏自己却说:“这部剧虽然讲的都是苦,但是呈现出来的都是欢乐。生活当中有很多幽默的地方,苦中带笑,笑中带泪。”
《结婚前规则》 、 《北京青年》 、 《小夫妻时代》……马苏这几年没少演这种都市年轻人的戏,但这次她觉得不一样,她管田甜叫“乐活派”。
“这次和以前扮演的角色不同。田甜的生活很健康很环保,她热爱小动物,经常跟老公一起去给动物救助站帮忙。她对物质生活没有那么多要求,她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但却更愿意过自己掌控得了的小日子,她很能吃苦,日子过得虽然没有那么富裕,但她很满足。她在我心中就是‘乐活甜甜’。”
这个角色听起来太“马苏”了,有点迷糊有点二,却始终坚持着内心的追求,不为现实妥协。“在我内心里我特别喜欢田甜的性格和精神,我觉得所有的物质东西都可以用双手来创造,但爱情和精神上的东西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所以,在最初看剧本时,马苏一眼就相中了“田甜”,主动请缨,然而杨阳却想让马苏演现在刘涛的那个豪门太太角色。在角色快确定的时候,杨阳和副导演一起请马苏吃饭,二人本来打好了如意算盘,打算借吃饭之名再好好劝劝马苏。
另一边,马苏并不知道导演的打算,只是一心想着演田甜,想借这个机会再向杨阳表达一番。到了吃饭的地方,杨阳还没张嘴,马苏开门见山说道:“导演我看了剧本了,我觉得我特别适合演田甜,田甜所有的理解都是我的理解,我能把田甜演活。”
说完这句,三人就开始聊别的,再没碰这个话题。直到饭快吃完,杨阳才说:“其实我是来劝你的,但一上来你就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就演田甜吧,看来只有你能把这个角色演好。”
“我发现好多戏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说到这儿,马苏也乐了,当初拍 《新白发魔女传》 时,吴奇隆让她演小师妹,她却说自己适合演白发魔女,最后她自己争取到了这个角色。
马苏说,只要是她喜欢的,无论是工作还是朋友,都会直接地表达。曾经有人对她说这样不好,失去了主动权,本来可以谈到更好的条件和更多的利益,但因为她的主动,反而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但我觉得我就是没有办法。人生在于争取,成与不成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你有这个心,把这个愿望表达出来,剩下的就是机缘巧合和真的合适与不合适。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争取我工作上的一切,面对生活我也会用争取的态度去面对。”
低谷是人生最好的礼物
电视剧里的角色是24、5岁最好的年华,回想起自己那个阶段的生活,马苏说是在“骑着自行车满北京城溜达”的无所事事和“等待拍戏”的焦虑中度过的。
“那几年是最不好的几年,是起完步之后的回落。"
要说红,马苏很早就红了。第一部 《大唐歌飞》 是央视的电视剧,先在八套播,然后是一套、国际频道。她是女一号,给她搭戏的尽是唐国强、王璐瑶、孙海英、吕丽萍这样的老戏骨,真真的众星捧月,而那时她只有21岁。随后拍了《夏日里的春天》,可以算国内比较早的青春偶像剧,里面一众俊男靓女,当年也是火得不行。然而再往后,她就几乎没声了。拍了几部戏都没有什么反响,慢慢的就没有人再找她演戏了。
马苏说她们那会儿都希望成为 《还珠格格》 里的“小燕子”,可以一夜成名。然而到她这儿,成名之后很快就陨落,是她非常疑惑而又苦闷的事情。
“当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怎么会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很痛苦,那种苦不是吃不上穿不上那种身体的苦,而是内心的苦,对未来完全看不见光亮那种。”
那种生活对人最大的摧残就是意志的消耗,马苏说她会出现自我否定,本来对自己充满信心,对未来很有期望,但这种空洞一点点打击着自己,整个人黯淡了,没有了光彩。
2003年到2006年,马苏煎熬了三年,中间她想过开个服装店,间或做做首饰,后来也没有实施。就那么一直等待着,直到拍了一部 《我的功夫女友》。
“那个导演说我眼睛里有团火,有欲望要干这个事,说明我将来是能成事的。”
那个导演的话没有错,积攒了三年的能量,只等着爆发的那一天。从2006年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找马苏拍戏,不管什么戏,找她她就拍。常常是两个戏的时间冲突,或者一个还没完另一个就开始了,那也拍。就像那会儿她同时拍《碧血剑》 和 《红墨坊》,一个在象山一个在横店,经常晚上七八点拍完夜戏,她和助理以及两个司机开一宿的车赶到另一个片场。
“我记得特别清楚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俩司机坐前面,我跟助理至少有俩大箱子,后备厢都满了,拿一个凳子架在我跟助理中间,凳子上放一箱子,我俩在后座一人把着一边。开一宿的夜车到那边,在那边拍几天再被送回来这边拍。”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段时间,经历了很多时间上同时进展的戏,她也就这么生生挺了过来。“当时心里的意念就是就这么拍吧,多拍点,总能轮到你,而且也是锻炼。”
现在回想那段没有工作的日子,马苏说她并不像当年一样觉得那么痛苦了:“当时不懂,现在看那段日子,是对我的人生的一个很好的礼物。”
将快乐赋予每一个角色
就在刚刚度过煎熬期,慢慢重新拾回过去的一切时,马苏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演技不行。说出这句话时,她大大方方毫不遮掩,还带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那会儿是妈妈先提醒了她,说她的眼睛里“没有戏”。马苏开始还觉得挺好的,没太当回事,直到第二次和陈建斌合作 《睁开你的眼睛》,陈建斌一句话震到了她。
“那个时候我特害怕他,因为他特别会演戏,人家跟你这不会演戏的在一块很痛苦,但我不知道,只知道特别害怕他。”马苏说起那会跟陈建斌合作,陈建斌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生活中这么灵,这么有活力,为什么演戏的时候没有了。”
听完这句,马苏的第一反应是愤恨,觉得陈建斌打击她。但现在看来,陈建斌的那句话一针见血地说到了她演戏的问题。后来她还演了几部戏,反响都不大好,那会儿的马苏经历了从疑惑到醒悟的过程:“觉得自己挺努力的,也知道自己的反响一般,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拍 《北风那个吹》,才知道自己演戏很差。”
以前跟一群老戏骨演戏时,马苏还没能真正明白表演是什么,那些老演员为什么演得好,也没有机会看看自己和好演员站在一起时的对比。在 《北风那个吹》里,马苏有机会演了几场群戏,导演组织看回放时,她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大唐歌飞》 时还小, 《夏日里的春天》 的其他演员都是模特,演的也都是自己身边的事。 《北风那个吹》的时候才算长大点了,碰到闫妮和夏雨。当时导演说组织看回放,群戏那么多演员,闫妮鲜活和贴近生活的状态一下就点醒我了,夏雨是另外一个路子。我就明白自己的问题了。”
马苏把那个瞬间叫“开悟”,因为从那以后,她整个人对于表演的理解和思考都发生了变化,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不疯魔不成活”。
“从那慢慢就开始琢磨,就有变化了。每天脑子里只想表演,我这场戏要怎么演,还能怎么演,能编出多少花来,每天都在想。看到别人的某一次表演,觉得这个状态好,就记住了,下回要用到。”
马苏骨子里的不服输和向上的精神让她那段时间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琢磨演戏这件事上了,真的是把自己逼到了墙角里,最终以新的姿态回到了大家面前。问起她比较满意的表演,她想了想说道 《北京青年》 的权筝, 《小夫妻时代》 的戴可可,还有这部 《今夜天使降临》,因为这些角色都跟生活中她的状态很像,有股子特别的劲儿。
其实看看她这两年的戏,会发现她学会了塑造不同角色,同时又把自己的特质赋予在每一个角色上。而她的特质又是什么呢?
“用语言不好形容。可能就是生活一定要快乐,也要把这种快乐带给身边的人。哎呀我也不知道,可能跟我相处久了会发现吧。只能说拍戏的时候我尽量去演出来,用我所理解的给别人带来快乐的方式去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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